從現(xiàn)存?zhèn)魇喇嬜鱽砜,隋唐以來,妙手丹青,名家輩出。由于古代保存繪畫的條件簡陋,更由于水、火、兵、匪之厄,特別是戰(zhàn)亂的洗劫,名畫傳世甚難。今天我們重讀李清照的《金石錄后序》,可以深切感受到在“山河破碎風飄絮”、國破家亡之時,人民倉皇逃難,轉(zhuǎn)死溝壑,圖書、文物——包括字畫,或被偷被搶,或被迫棄如敝屣,任人踐踏,碾作塵土的無奈和心痛。因此,歷代傳世名畫,數(shù)量甚稀,價值連城,往往成了不法之徒行賄、貪官污吏受賄的珍品。而巨貪大惡,更直接染指名畫,巧取豪奪。即以明朝為例,史實昭昭,觀之令人觸目驚心。
成化年間(1465—1487),鎮(zhèn)守云南的太監(jiān)錢能,貪贓枉法。他附庸風雅,卻又不擇手段。他仗勢欺人,先后用七千余兩銀子收買了沐府價值四萬多兩銀子的文物。后來他調(diào)任南京守備,與另一個臭氣相投的太監(jiān)王賜,互相展示自己收藏的文物,并向南京不少縉紳炫耀過。這些字畫,不但都是晉、唐、宋時之物,而且從王羲之、王維,到蘇東坡、黃庭堅、米芾、蔡襄等人的作品,所在多有,無一不是國寶。兩柜書畫在公堂展玩后,“復循環(huán)而來”,究竟有多少柜,雖然不得而知,但即使一柜,已屬珍貴之極矣。
明代嘉靖年間曾任內(nèi)閣首輔的嚴嵩(1480—1565),權(quán)傾朝野。他神童起家,善詩文,精通書畫。其子嚴世藩,在嚴嵩大紅傘的庇護下,“一人得道,雞犬升天”,嚴世藩平步青云,做官做到工部左侍郎,是個肥缺。他“招權(quán)納賄,貪利無厭,尤好古尊彝奇器書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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